但次日午膳后他有意无意地跟着凌玥,那欲言又止让她着实无语。
“大哥,你有话请说!”
“不不不,你喊我名字我自在些,我可担不起你的‘大哥’。其实不算大事,但也很重要,我该怎么说呢?”
“你爱说不说。”
白逸看她要走,忙喊住了她。
清了清嗓子,又清了清嗓子。
“凌小姐,我只是问问,你别多心。你是不是拿陪钱莺莺当幌子,实际是去见.韩铭?”
凌玥狐疑地望着他:“你是说我红杏出墙?”
“不不不,我不是那意思。我只是想说,我家殿下在感情方面很单纯,也很脆弱,你不能趁他不在就.”
“还是红杏出墙?”
“移情别恋!”他选了个攻击性不那么强的词。
白逸再回到钱莺莺等人面前时,整个人蔫蔫的,早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,干净的衣裳上还沾了些灰。
望着饱含求知和同情的一二三个眼神,他面上讪讪。
“刚才.切磋了一下。”
是切磋还是被虐,没人深究,怕被他切磋。
晚上,老王把马车停在了小镇上一个繁华的客栈。
五个人,四间房。
因为钱莺莺要与凌玥住一起,说有安全感。
凌玥相信她说的是真的,因为她睡着了都抱着她的胳膊,口中念念有词:“宁遥,你什么时候娶我?要不咱们私奔吧。我有很多银子,足够我们生活”
天气热,钱莺莺又比较丰腴,凌玥被她贴的睡不着。
小心将她胳膊拿开,她却连腿都压了上来。不仅如此,还将脸贴在她的脖子上。
她顿时有种被人五花大绑的感觉,她想透透气。
将枕头抽出来塞钱莺莺怀里,终於脱身了。
衣裳穿好,移步客栈院中。
夏夜新晴星较少,雨收残水入天河。
她伸了个懒腰,不知此时衡城的小桃花有没有睡。
一个细微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,她循声望去,白逸落在了院中,衣裳上、剑上还沾着血。
见到伫立树影下的她,明显吃了一惊。
“你没睡?”
“你不也没睡?”凌玥走向他,不由得紧张,“受伤了?”
“胳膊被剑砍到了,无碍。”
对於他而言,这不值一提,况且那些人已经都被他杀了。
她回房从包袱里找了些金疮药和白布给他。
白逸想自己处理,但力不从心。
“我来吧。”
以为她会害怕他胳膊上丑陋的伤疤,她却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“寻常小姑娘见到这些,一定会大吃一惊。”
“这算什么?阿昀身上的比你的多多了。”
“身上?”白逸抓住了重点,眼中放着光。
凌玥默默加大了手上的力度,白逸痛得龇牙咧嘴:“我错了,我错了,留情,留情”
空气中的危险成分渐渐消失。
包扎好后,凌玥问:“来的都是什么人?”
白逸将袖子缓缓放下,不再玩笑。
“叶昭霖派的。你当时差点要了他的命,早成了他的敌人。我又不待见他,他巴不得除我而后快。我们一出京,那孽畜如何按捺得住?”
“没留活口?”
“不必,来一个杀一个,来两个杀一双。留着他,他才能与叶时景斗,鹬蚌相争我还是懂的。”